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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HT 因摩特斯王国,地脉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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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白色身影崩塌声中脱身,落在了对面史丹城门前。

    空气不自然地震颤着,黑色的裂缝让人肝肠都变得冰凉。艾斯曾在风暴云间见过那头怪兽。

    那只怪物的左爪死死扼住棕法年轻人的喉咙,打开双颚露出扭曲的口腔作势吞下门罗。

    门罗保持被猎犬擒住悬浮在空中的姿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下一秒猎犬的上身像撞击在玻璃上的水母般炸开,受到致命伤的猎犬化作晶片与门罗同时下落。

    怪异水面因猎犬的碎片落入而冒出大量蒸汽,门罗拍了拍肩膀将落在自己身上的碎片扫落,笑吟吟地站在水面上。激起的水花从年轻人的衣角滑下,他赤脚站在冒着奇怪泡沫的水面上。他在地脉爆炸中存活下来了?不,眼前的是复制品,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真身。

    不知道门罗是何时出现又何时发现了他们,他的视线依次与在场被震惊到的所有人对视。他与艾斯对上了视线。

    “诶?刚才那个是瓦塔丽?!”艾斯无视门罗大喊道。他没想到昨天还惨兮兮的副船长会以这种方式参与战斗。而且是在登场5秒就下场的这种“瓦塔丽?!”

    青雉率先反应过来,席卷而来的寒流再次将河面冻结。

    传教士看向自己的右手,里面似乎紧攥着什么。“猎犬的这是...火拳你们过来”

    海军大将变成寒冰的四肢冻住了门罗的四肢,冰霜蔓延至他的脖子,即将冻住他的全身。他嘟哝了句“好像变弱了不少”

    “哈哈哈...宁愿自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天堂的人,甚至于阻止他人上天堂的人,我们总有一天会互相理解。阁下已经窥探到启示的光芒,又为何要阻止我呢?”苍绿的双眸充满神秘的魔力,像洞知世间一切的深渊。

    “我承认我残忍地杀害了许多人,那些死于瘟疫的人们很痛苦,他们死前留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很难过。我明白,我和他们感同身受。类似悲剧已经持续了上万年,已经足够了,我希望能通过我的手将他们带出消失的痛苦。玛丽乔安的人不能理解,在战场最前线的你明白吧”

    寒冰没有继续往上,完全停住了冻结的趋势。门罗故意被冻住也太明显了。

    “你还是放弃吧,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和你聊不来。我是得过且过主义,不想永生也不想死,都这么过来的,人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青雉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教皇第n次洗脑大失败。

    门罗低下眼,轻声念道“因为...你还没感受过真正的痛苦...”

    冰块应声崩裂,门罗轻松挣开束缚,看向刚渡过运河的火拳与传教士。

    “啧”

    青雉横扫的一脚被接住,门罗反手将青雉丢了出去砸在了城墙上。

    突然,门罗全身同时出现数以百计的漆黑缝隙,每一道都切开空间,门罗被炸裂成千块,可异兽切开的裂缝被修复后门罗依旧悠然伫立。没看见猎犬的踪迹,但看刚才的攻击她应该没事。

    “青雉,我们先走!”

    听见传教士的喊声,青雉从凹陷的坑中跳出来,迅速随传教士进入大门。门罗想追击,却再次被裂缝阻挡去路。克安格兰踩上冰冻的河面一跃而起,举起石刀向门罗后背劈了下去。

    攻击并未起效,石刀被弹飞。门罗立刻反击,克安格兰支架了两招后被踹中腹部,她猛吐鲜血连连后退。

    镜火炎架起的十米高火墙争取到后撤空隙,红色书皮的解体新书被翻开,黑色字符环绕火花,克安格兰整个人都在发光。

    三发子弹穿过火墙射中后面的门罗,恐怖巫婆狂笑着冲过火焰与门罗扭打在一起。很快艾斯也参与起互殴。

    先行进入史丹城的青雉和传教士毫无疑问遭到了阻拦,落地的白絮长出花苞般的小鼓,花瓣散开露出密集的尖牙扑向他们。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去死”呵斥声落下,寒流冻住了大片花苞,青雉右臂上红光游动。

    莹团被树枝捧在手心,树木巨大的树干与五根冰柱笔直插在大教堂中心。树木很容易就能切开,它们比想象中的要脆,不然青雉也不能劈开树皮看见内部。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冰面,抬头,树枝正在水平生长,很快便如落雷般刺向他们。传教士拔出匕首边斩落树枝边艰难前进。

    “青雉你先走!”

    “你确定?”青雉神情复杂,咬咬牙自由穿梭在飞舞的树枝中。还没人比他更擅长在冰河时代中行动,当然冰河时代也影响其他的人行动,但他可不管那么多。

    树枝的数量呈几何增长,很快连闪避的空隙都不存在。曾经的大教堂只留下些残垣断壁,已经没必要从正门进入,青雉变作冰雪穿过教堂,直达树干。

    第二名门罗正在等他,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上完整版。

    hang(悬挂),hang(吊死),hang(绞死)...

    虚空传来的野兽低吼比任何时候都令人高兴,异兽越过他的头顶扑向门罗。在猎犬的掩护下青雉用冰枪刺开树皮,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掐住了青雉的脖子。手劲指的力量堪比起重机,几乎要掐爆他的脖子。

    藤蔓编织成的人脸缓缓开口“事到如今种下地脉精华也太晚了,你认为我会让你们有机可乘吗?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神教会的人一如既往的无可救药”

    由于呼吸道和声带被压迫,青雉没法开口反讽他,于是青雉扯上嘴角伸出颤抖的右手。

    “令人倍感怀念的秘咒”新长出的手抓住了青雉伸出的右手,此时一个半身的人已经初具雏形“现在的我通晓转换的渊源,这种基础秘咒...”

    刺入地脉的地脉精华会产生水入油的变化,随后喷发出来。埋于土地,催化,等待...只需五分钟不到,一片区域就会化作灰烬。他知道神教会在白河起源地获得了地脉精华,并且用它削弱圣人气质。但只要提前知阻止也很简单。

    手抓住到的部位滚烫,浮现的图案也缓慢消失,转换机原理被损毁。

    随着转换机被销毁,门罗才察觉不对劲“嗯?你没拿着地脉精华”

    地脉精华早就被埋下了,就在冰河时代形成的冰层之下,就在脚下。只要念出秘咒——

    青雉捏紧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寒气渗入武装色铁甲。他似乎也想靠暴力挣脱束缚。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青雉与门罗几乎同时出手。

    “呃、沸腾■■”

    青雉右臂的转换机原理几乎囊括了神教会对『转化』理解实践的最高成果,自动保护武器、反制的精神攻击...这样想一开始的变成方糖传送移动是为了逃离地脉爆炸吗。他还想再挣扎会儿,然后丢失了时机。

    这种事不事先交代谁知道,正亏他们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和保护敌人。

    那请问现在爆炸中心的他还逃得掉吗?用脚趾甲想靠果实能力撑过去肯定不行。

    ——地脉爆炸比起火药引发的爆炸,更像火山喷发,地面整个被掀起来。大地在怒吼声中崩裂,扭曲的光芒甚至使天空变色,抛在空中的岩石被庞大能量冲击成粉尘。史丹城眨眼间吹灰湮灭,就连巨树也消失在洪流中。

    ——

    失去理性成为猎犬时最轻松,存在于两个空间的奇特的感受只能用光怪陆离的梦去表达,最重要的是我不会感到疲惫。爆炸终归平静,所幸我们这边都没有伤亡,说伤还是有的,亡只有延达罗斯的猎犬在死亡和复活间跳橡皮筋而已,0\/27\/0。这种事无所谓。

    总之,猎犬替青雉他们挡下地脉爆炸后也达到了极限,这次我做的比上次好。

    要死,精神涣散无法集中,身体没有任何伤口却无法动弹。这让我接下来怎么办。

    天空上的莹团并未随爆炸消失,依然发出生物般的光芒,周围盘旋着尚未消失的树枝,门罗很快会回来。而门罗本体所在的莹团无法被破坏,就如生者无法触碰黄泉乡的任何事物。我很想直接将天上飘的送去异次元,但那莹团的规模远超我的承载量。上次送走教皇我也运算了很久,才勉强靠吞进肚子这种办法将他搬到黄泉乡,我还差点死在那里。门罗到底欺骗并劫走了多少人?

    就算我突破技能,还有圣人气质这个金盾。

    双眼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我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长眠。啊,不用管我,这是时间和运气的较量,只要能从莹团中取得圣方济·尤利乌斯的小片灵魂,就胜利在望。

    传教士颔首,迅速走上前高声念起祷告词,传教士的声音清晰入耳。或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身体轻松不少。

    “在此起誓,向吾主献上此身,纵使碎粉身碎骨,吾等亦会遵从伊始。如主所愿,吾辈将奔赴第7日,致以灵魂,以肉为饼,以血作酒,愿世人相互关爱...”

    好长,恐怕话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在这些话中的秘咒,既然有相同渊源,教皇不应该听不见。

    我模糊间看见青雉一个跃步出现在传教士旁边,令人作呕的人影再次出现。从过来的方位和状态看,他应该是史丹城门前与艾斯他们战斗的那位,被他逃过一劫吗....还是艾斯他们发生了什么?不,现在不要想那些。

    “被摆了一道,不过结果令人很愉快。这是否能侧面证明我的永恒很牢靠?瘟疫、战争、天灾都无法触及的天堂。你们会喜欢的”

    想把80岁老头的臭袜子丢在他脸上。

    我强忍着晕眩感满头大汗地站起来,不把全部力量放在双腿会站不起来。这里是圣地,那位圣人约了我在圣地见面。我夸下海口要杀了教皇,就要去实现它。

    “哈哈,要让我再现一次黄泉乡才行吗?”我脑子混乱到不知在跟谁讲话,或许是在向自己确认。

    “你是在讲尤利乌斯的事吗?你们似乎想唤醒他,但很可惜,他的精神现在就和沙河中的一粒沙一样渺小,他的精神早就流失了,在我来之前就是如此。就算他奇迹般地回应你们,也改变不了现状”

    我目光瞥向青雉和传教士,要保护好传教士,这样的话只能我和青雉上。

    “改变不了的是你的脑子才对!”

    突如其来帮手的行动方式像头神经质的鲨鱼。好像在哪见过...记忆有点模糊。艾斯与荷兰特紧随其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这才想起她好像跟艾斯他们在一起过。

    管他的!总之帮大忙了。

    在艾斯他们拖住门罗的时候,传教士立刻改变方法,左手按住右手的手臂吟唱。血冲破血管向上逆流,形成回路状网。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凭着记忆画着神秘符号,我的行动和神教会的计划无关,只是在留后手。

    血色回路绕过树枝穿过空中的莹团,淡淡的光束顺着核心流向传教士的手臂。

    “呃啊!”

    听见惨叫声,我起身冲过去扶住了传教士。血急速收回他的手臂中,并呈现不详的乌黑色。我拔出小刀划了条口子,肮脏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血溅了我半张脸。我看向他右手中染血的蛋形饰品,砸了砸嘴。

    需要像血肉这种介质来引导教皇的灵魂,作为材料最好是教皇本人的心头血之类的。实在没有才换用传教士的血,但理论上没有问题。会遭到反噬原因不由细想,是因为那团东西太过庞杂。直接接触会有更惨的结果。

    青雉那边的战场向我们这里移动,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往好点想,至少短时间不会出现复数门罗,或者攻击你的生物。

    “还行吗?战场已经往这边移动了,青雉他们坚持不久,得赶紧离开”

    “可以,用备用方案b”传教士在乌黑的血流尽后出现了的贫血症状,不知道吃了什么脸色有所好转“走吧”

    火光、寒气与笑声。三人基本都能与门罗过几招,荷兰特一个拿枪的枪口飘移抓不住开枪时机,真是为难他。

    将画着图案的布铺在地面上后,传教士用棉花塞住耳朵,打开从荷兰特那里拿到的口袋,从中拿出指头大小的纱布包裹,将它含在口中。从缝隙中挤出呜咽般的声音。

    身后的人气息开始变化,变化大到我都觉得离谱的地步。

    果然,门罗也像察觉到什么瞬间失神,被艾斯揍了一拳也只是满脸错愕地看向我们这边。

    这真的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我咽下空唾沫,眼角余光跟着身侧的人。

    那人——是圣人,圣方济·尤利乌斯。

    只靠收集的数据就能重现到这种地步,哪怕是虚影也很了不起了。只要能引起共鸣,结果呢...

    不行,门罗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莹团没有任何变化。我们这边也破功了,传教士将喉咙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并摘下棉花。仿佛刚才的只是幻觉。

    “你们让我看了很多有趣的戏法,你们很努力,不过都是白费力气”

    门罗语气至始至终都贯彻着对胜利的确信,显得我们这边已经穷途困境。怎么办,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僵持下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会消失。

    既然如此哪怕拽着、撕扯、咬碎也要阻止门罗将灾难扩散。我将第二枚蛋咬在嘴里,拔出匕首跳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我来战斗你去修养吗?不要命了!”

    “唔唔,当然是来杀掉教皇唔!不是跟你说唔吗?”

    我和艾斯对吼,连武装色都不会还和门罗互殴,光看外表比我还惨。谁比谁病还不一定呢。诶?武装色?

    “艾斯你什唔时候会的武装色?!”

    “参战我不反对,但别来添乱。小鬼就好好待着两个都是”

    青雉撂下的话很狂妄,实际上是真的狂妄。一根指头就干碎五六个我的门罗对上他居然还在七三开。血c血c!您就是我以后单推的海军mAN。

    “喂!说谁是小鬼,我现在开始才要拿出真本事”

    艾斯呸出一口血痰,摩拳擦掌。看来我们俩都很倔强。

    “艾斯,我有一个计划配合一下?给我创造个机会让我抓住门罗或者把我投掷到莹团上都行”

    “不是什么危险的计划吧?”

    “你居然有脸跟唔提危险?不危险就是有点不人道,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速速配合!”

    “那好,瞧着”

    艾斯朝我灿烂一笑,摆正帽子突然摆好架势,向前笔直地伸出双手。

    随后双手摊开相中靠拢,左掌向下右手向上十指相碰。火花闪烁很快他的掌心就抓住了一团烈火。

    没有结束,火焰越燃越旺,不断从指缝间喷泻而出。

    变化就在霎那间,黑光一闪,如同深渊的黑色火焰刷地涌出。深海的巨兽翻涌海浪吞下了红日。

    艾斯伸展双手,包裹全身的火焰黑色中透红光,像摇拽的披风。

    我在旁边张开嘴傻看着,忘了还咬着蛋。“what’s up?”

    等等!你不打算跟在场的观众朋友们解释几句吗?!直接冲上去吗?啊啊啊!我也不管了!

    我叼着蛋,紧随其后。

    黑色火焰明显不是靠武装色武装的的结果。火焰给我感觉和黄泉乡的燃烧着的某种东西类似,有着和我与无头骑士类似味道,像灰尘残骸和焦黑的废土——死的气息。

    门罗神情微变,是察觉了这点。接连接下青雉的几招后迅速脱身,向艾斯冲来。

    “你们都是越战越强的敌人,很难缠”

    难以置信,艾斯的火焰居然防住了门罗的一拳,并急速回敬一套膝击腿击。寒冰迅速爬上门罗的双脚,浑身发光的小个子女性大喝一声出现在他的右侧朝他的脖子砍去,可惜被门罗反制摔向地面,她单手撑住地面旋转落地反跳,进行蜘蛛般缠人的攻击。

    青雉抓住机会,与女性同时发动攻击。

    “啧,画地为牢”

    就是现在!

    艾斯抱着我穿过战场,猛蹬地面。

    这种冰棒游乐设施的体验感极差还不安全,而且莹团随着我们靠近变大我才发现我有点巨物恐惧症。

    “不要靠唔那么近,那东西比爆炸危险多了可不是开玩笑唔,给我慎重点”

    “啊,很危险吗?”

    莹团周围漂浮的树枝突然动了一下,我没看错。

    “好像是的,坐好了”

    我突然从被艾斯抱在腰间变成坐到他的肩上,双手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他很快他两手放空。我后悔了,找安心与信赖的神教会或许有更安全可靠的办法。是我感情用事不够理智。天边的星星好亮啊,啊,是我的死兆星在闪。

    空中顿时燃气熊熊烈火,猛烈的火焰漩涡随着艾斯的滑行轨迹,将接踵而至的树枝烧尽,艾斯抓住攻击过来的一根树枝,借此停止滑行。利用反作用力高高跳起,并利用一根想缩回的树枝借此强行在空中改变方向,直奔莹团中心。

    我是树懒,我是树懒...我是飞鼠,我是飞鼠。

    赶走恐惧,放开双手。我在一个恰好的角度落入空中,确认自己在空中的方位与平衡,我拔出刀划破我的手臂,让带血的刀同身体一起朝莹团劈下。

    我咬着蛋形饰品猛吸一口气,以惊人的熟读掠过莹团,坠向地面。

    门罗瞬间移动到半空,毫不掩饰溢出的杀意地朝我的头部挥拳,来不及避开,艾斯用骑士飞踢救了我一条命。

    我平安落地后一刻不停地走向我所画的图案前。吐出嘴里的蛋放置在地面上。我瞬间变成战场中心。

    “古老的存在。置于天空,山脉,森林群像之外。遥望,倾听,狂欢...我向我所忠诚的您献上至高的贡品,请怜悯,请怜悯,请聆听我的遗愿,我将前往您身旁...”

    血滴在石刻的图案上,脚底发出凄惨的光芒。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念着。艾斯已经和门罗对上了。

    “猎犬,我劝你停手,这对你没好处”

    “Akula j`yafu fuhiviwu daha`lika ”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脚底的图案陡地放大,光束向外衍生,图案瞬间变得极其繁复。我抬头看向门罗,他的突然停止动作,僵在原地。

    “恶魔召唤好容易啊...啊,快离远点!”

    听到呼喊的艾斯立刻退后,想趁门罗无法动弹偷袭的小个子女性也停下脚。一脸开心地看着门罗的身体被青色火焰包围。随后用更兴奋的眼神看着同样燃烧着的我。

    所谓后路,也不过是将他们献给恶魔,拉着门罗大家一起友好地下地狱,这才是恶魔的做法。从结果来说与利玛窦的计划别无二致。别担心,这个召唤仪式注定失败。

    右臂到右肩胛像被数千只火蚁撕咬火辣刺骨,我发现我还挺擅长忍耐疼痛。他们会不会也感到疼?坏事做尽啊我。

    耳边静到什么都听不见。我实在分不出力气去支撑双腿,于是把头垂下半蹲了下去。

    正当我以为已经万事休矣,可以就这样静候结束时候头顶突然绽开奇异的光芒。

    “瓦塔丽!”

    刹那间,吹起了一阵风。

    今天发生了许多超越我理解的事,特别是艾斯,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不惧怕火焰的人。不怕死的混球!

    “你跟着我只学坏不学好是吧!这黑色火焰怎么回事?!”

    “很帅吧!你的火焰也很有冲击感,这事之后再聊”

    树枝向四面八方伸展,数量是之前的上百倍,就如同蜘蛛的巢穴,巢穴中心的奇异光芒夺取了我全部注意力。蔽日的树枝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翻腾着搅动天空,直扑地表。我们只能逃离。

    艾斯目光看向别处,即刻眉开眼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两个高矮的人影站在数百米外,我认出了巴特里尔的斗篷与弓。他在援护我们。

    仿佛星球燃尽的最后光芒,能穿过红土大陆照耀四海,拥有能让人痴迷地观赏一辈子的魅力。不、没那么亮,但我就这么觉得。就是那东西打断了仪式?不、我完全不能理解。就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庞大且高密度的能量体?

    逃到安全距离后我们与巴特里尔他们汇合。

    恶魔的火焰燃尽,光芒消散,莹团像从未存在过消失无踪。巨树复活,树木的根系迅猛地搅动大地。类似蒸汽的气体不断从裂缝中渗出。我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传教士他们看上去好像没事。

    “我可以把异变与光芒联系在一起吗?是我搞砸了才变成这样吗?”我向传教士求证。

    “你...罢”传教士估计是想后面和我算账“事情超出了我们预期”

    “哈?呃呃!那不就是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不可能收集储存近万人的灵魂与精神,更不要提带着它们进行转移,门罗拥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青雉好像嘀咕了句什么,传教士脸色更黑了。

    “门罗好像拥有名叫磁欧石的矿石,我只在教典中看过,它能『转换』任何事物,是传说中的矿石。我也不知道是否属实”

    “先不论是否存在这种东西,门罗在哪?那些人在哪?突然冒出的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样不就和黄泉乡那时一样吗?又被他给溜了吗?”眩晕感随着血冲上我的大脑,我遏制住呕吐的感觉做了几次深呼吸。

    不明白状况的巴特里尔和西夏公主吓得不清,要向他们解释。

    ...

    无论谁都对突然拔地而起的巨树与消失的莹团毫无了解。巨树也没表现出之前的杀意,只留下了一群败者。我想参加对巨树的更彻底调查,却被巴特里尔拽去休息,我居然到了要被巴特里尔扶着走的地步了。

    我蹲在地上死命思考试图从任何只言片语找到突破口,窒息的绝望感入侵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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