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战小胜

    二月底，西原蛮大军迫近武礼，在距王胡子十里立下营寨。四万人的营寨绵延五里有余，江边空阔之地、山上林间到处都是扎营的士兵。

    这些猎人出身的士兵，扎营之后在各寨目带领下山里打猎去了。

    第二天，侬金勒尝试派出一支部队渡过左溪，人数约五千人。

    王胡子手里只有些武装商船，频繁派往西原蛮渡江处骚扰，这些商船也不与敌军接战，只远远用强弩射击。西原蛮士兵基本都着轻甲，多是一些皮甲，面对弩箭缺少防护。

    在丢了百十人命后，侬金勒索性不再渡江，集中兵力先破王胡子东岸营寨。

    王胡子之所以夹江建营，一来可以两营互为犄角，方便支援；二来王胡子想的是要把敌军大部堵死在这里，防止其分兵抄掠各地。这帮西原蛮全无后勤粮道的概念，辎重全靠抢掠，王胡子在两岸立下营寨，不管对方从那边进攻，都能确保自己有兵力威胁其抢掠队伍。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敌情况掌握，对己军力自信的前提下。不说一汉顶五胡，岭南军久经操练饱经战阵，以堂堂战阵对付这些大山里的土蛮，王胡子认为来多少都是送菜。

    第三日清晨，王胡子率军一千背营结阵，邀击西原蛮。

    王胡子也是鸡贼，其营寨临江而建，方向恰好是自西南偏东北，清晨太阳升起时列阵，两军作战之时，西原蛮正好直面刺目阳光。

    侬金勒见区区一千人也敢主动出营列阵，大怒，令旗挥动间，士兵们从各处钻了出来，约有三千多人乱哄哄出营，也不摆什么劳什子阵型，一窝蜂向王胡子军阵前进。虽然不甚齐整，气势倒颇为惊人。

    王胡子将一千人分成了三个小军阵，每阵前五排刀盾、矛手，弓箭手、弩手居中，后排又是刀盾、矛手。三阵一字排开，阵型正面宽约九十步。

    两军相距百步，王胡子身边亲兵令旗一挥，营寨中投石机首先发威。五六块圆石被抛射而出，其中两枚石弹飞带着风声飞过西原蛮头顶，砸进树林里去了。

    只有三枚石弹落入人群，磨得浑圆的石块在密集人群中趟出三道短短血线，在刮过一名敌军小腿后，丧失动能。

    八十步，寨墙上四座车弩发射。这东西别说敌人害怕，连阵中的王胡子都犯怵。四声怪异的尖啸声自王胡子头顶传来，听得他一阵头皮发麻，生怕墙上那帮家伙瞄错位置。几乎是一瞬间，王胡子就听到对面阵中传来的惨叫声。

    敌军开始冲锋。

    亲兵旗帜再挥，三个军阵中弓箭手开始抛射。这种抛射对付像岭南军这种普遍装备铁甲、头盔的，作用基本没有，但拿来对付轻甲部队正合适。

    只两轮抛射，就给西原蛮带来一百多人伤亡，不过此时两军即将接战肉搏，这才是考验军队战力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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