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
无数的还以为,都随着眼前这个名唤颜雪的人给的怀抱化为乌有。
她的颜雪,终是回来了。
“颜雪。”听着怀里的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
看到一身僧袍的宫佳墨,颜雪也吓到了。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刺在她的眼里,疼在心尖上。怪自己当时不够强大,保护不了颜家的老老少少。
若不是冉歌让自己先去吴国呆些日子,想必自己也步入了轮回之路。只是苦了怀里的人,让他苦等这么久。
从未想过他那么骄傲的人,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颜雪心里不感动,那定是假的。
如今的越国比起当年又差的了多少?不过唯一没有变得是,是那些曾经挚爱的人,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这是多么不易啊!
谬以寺的小院里束钰坐在石阶上默叹一声道:“颜雪也回来了,冉歌应该放心了吧!而我,也该离去了”。
身后的两名属下望着自己的主子,也不知如何宽慰。女皇那边催了好久,主子都无动于衷。
长青皱眉道:“主子,女皇又催我们回去。您看,何时启程?”
“即可启程吧~”束钰起身拍着衣服的尘土望着天空道。
能做的,不能做的,自己都做了。
冉歌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也该到回国的时候了。
但愿你一生安好,即便是你的未来里没有我。
长青和非可两人帮着自家主子收拾着东西。
谬以寺另一个院子里的宫冉歌还在发着高烧。
苏玖月手支着脑袋望着身旁人的眉眼担忧道:“身体怎么还这么烫?”
想着她的病情,起身披着衣服穿着鞋出了房间。
掩耳在小院里来回徘徊着,望到苏玖月急道:“玖侍君,主上病好了些吗?”
“高烧不退,劳烦掩耳去请个郎中来看看。”苏玖月眉宇之间透着担心道。
掩耳领命后就匆匆出了谬以寺,去找一家上好的医家请郎中。
苏玖月又回到房间内,望着空空的床上眼皮轻跳。冉歌?她去哪里了?揉着眉心暗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
想着离开出了谬以寺,独自一人走在来往的大街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这皇城这么大,我该去哪里寻找她?难不成是亦王搞的鬼?不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谬以寺的存在,若不是她被劫走的就是自己离开的。
如若这样,她会去哪里?
鬼使神差的来的皇宫,养生殿的摇椅上的人。不就是自己寻找的宫冉歌吗?
可是说不上哪里,不太像她。
她望着窗户外的风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人气。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躺在那里,只不过披着冉歌的外皮。
她的眼睛太空洞了,看不到一点生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副真人雕像。
身后出现的三个人里居然还有自己,佳墨和怜儿。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四个齐齐的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笑的狰狞。
苏玖月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后退着。直觉让她离开这个诡异的养生殿,‘啪~’一声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佳墨和怜儿三人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影——宫亦飞。
早该猜到永宁县的事情是她搞的鬼,可如今冉歌他们都落到了她手里。该怎么救他们呢?
苏玖月脑海里思索着,手里的拳头握更紧了些。好久没动手,是该活动。
“没想到歌儿居然将你藏得如此之深?”宫亦飞拍着手掌挑眉笑道。
苏玖月默念着武功心法冷笑道:“比起亦王来说,还差一些。”
拳头被一股无形的气包围着,如果自己救不出冉歌的话,能死在一起也算是对的起自己。
“啪~”
养生殿的大门被撞开,焦急赶来的宫冉歌和公子清望着几人对峙苏玖月的场景。
幸好,还赶得及。
宫冉歌一把将苏玖月拉入自己的怀里捂着他的双眼,公子清顺势举起铜钱剑念着术法。宫亦飞身边的人偶里飘出白雾,慢慢的拼成一张狰狞的脸。
那张脸对着公子清嘶吼道:“又是你这个晚辈。”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公子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破了的手指划过铜钱剑举过头又道:“急急如律令,破。”
白雾里的脸幻化成一张老太婆,眸子里透着怒火道:“你也就能破的了我的分身,伤不到我的本体丝毫”。
“若不试试,怎会知道。”公子清双指在空中划着符咒,嘴里念着口诀对着那团白雾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