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一下道:“为什么不呢?”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朴素而且还有最爱的人陪在身边。
为什么不呢?
还会有哪里更适合自己?是那个尔虞我诈的皇城之内吗?还是那尸横遍野的边关?
宫冉歌也喜欢这样的生活默契道:“话虽如此,你可甘心?”
“那依冉歌之见,那里适合我?”公子清不知道她再打什么哑谜,或者说她想让自己去哪里?去做什么?
其实宫冉歌也不知道她应该做些什么?造福于民吗?
但是她也是民,这样做她快不快乐自己也是该考虑的!于是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天下之大怎会没有适合公小姐之地呢?”
“有。”公子清用手指戳了戳这里转而笑道:“就是这里。这里没有贪官,这里没有苛税,这里的百姓安乐民风朴素,有那比这更好?”
宫冉歌嘴角扬起讽刺道:“看来,公小姐还是喜欢当一个土皇帝,反正山高皇帝远,公小姐在这里百姓的地位又岂会是那官吏所能撼动的。可是公小姐有没有想过,虽然你是霸州百姓的信仰可是你这样做也阻止了朝廷对这个地方的管制。还是公小姐想,若他日,你有了造反之心。而这些百姓,就是你天然的兵队?”
“冉歌所言的‘土皇帝’、‘造反’虽不是会发生的,但是民风所致那就不得已而为之了。”公子清端着茶杯笑道。
不得已而为之,着六个字深深刺激到宫冉歌了。
让她不禁嘲讽道:“难不成小姐想要的不过是大势所归?”
“如今天下动荡,贪官只多不少。我怎会妄想能独占这安宁之地呢?冉歌,你说呢?”公子清不否认道。若有朝一日战火蔓延,我怎可坐视不管。
宫冉歌叹口气无可奈何苦笑道:“依公小姐之见,当今的圣上如何?”
两人评论当今的朝局已是大不敬了,现在又要评论当今皇帝。公子清对宫冉歌的胆量,不由的敬佩万分!当今圣上,已登基一年了。但朝局仍是动荡,边关不稳。永宁事出,民心糟乱。
要说如何的话,公子清笑道:“我看皇上啊,还是先把手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其他的倒不急,只是不知道那些夺位者给不给她时间了。”
“大家都各取所需,现在的朝野上谁还会管百姓过的好不好?吃的饱不饱?”宫冉歌冷笑道。
这一点公子清也知道,嘴角泛着讽意道:“是啊,谁坐上那个至尊的位置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谁能让百姓幸福安康。”
而另一边的苏玖月与叶明二人,已在叶府的书房内。
叶明手指扶着琴弦,漫不经心的拨动着那一根根弦。
夜幕将至,月牙慢慢从乌云中出来。房中的两人似是入了迷,苏玖月独坐窗前望窗外的夜景,手提着笔。
也不知道挥着笔写写什么?终于,苏玖月刚放下手中的笔,琴弦声便停了。
眼看夜色已至,苏玖月起身对着叶明浅浅行了礼道:“公子谈的一首好曲。”
“玖月就不要再笑话我了,留下了吃个夜宵吧?”叶明放下古筝道。
小侍早早的就将灯笼打起,就连房间内的烛火都点起了。
苏玖月为难的笑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叶明看见苏玖月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什么了。不舍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吧,路上小心。”
“好。”苏玖月一个转身离开了叶府,走在喧闹的街道上。
就是不知道宫冉歌吃了没?是不是都已经睡下?还是……
脚步随着苏玖月的着急的想法加快,刚进公府的后院就望着房间灯火通明。
心下一暖,推开门就进去了。
望着宫冉歌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卷。旁边的烛火照着她的脸,她闻声回望着自己。那一刻,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宫冉歌放下书卷,随意踩着鞋子。
起身向苏玖月走去,嘴角泛着委屈:“怎么才回来?”
苏玖月去了外袍,搂着宫冉歌的腰道:“恩。”
“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宫冉歌一个公主抱抱起他,转身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躺在他的身旁。
听着他说今日的所见所闻,听着他说叶府的琴声有多么的好听。
叶府内叶明的房间里烛火摇摇曳曳的,叶明坐到苏玖月刚才做的位置上。
无意的望到了他在纸上写的那首诗。烛火将它照的些许明亮“清风伴明月,笔墨思佳人。弦声留耳中,情意送不出。”
谁的情意送不出?
拿起那张纸想起玖月独坐窗前勾唇笑道:“笔墨思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