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怯懦对决

都影响深远的交易。

    “住手！”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那条大海龙拉蒂法倒是没多惊讶，只是朝着远方的天空看了一眼，留下一句“我有耐心等待”便潜入了海底。

    而小白本人也松了口气，朝着几天前的自己说到。

    “你不能把范克拉德的力量给她，那引发的蝴蝶效应是无法遇见的！拉蒂法会消灭所有人类，创造龙的国度，还有、还有...”

    “啊、所以呢。”

    看着几天后的自己，小白冷眼道。

    一时间，两人相望无言，谁都没想到对方会是如此态度。

    “什么叫‘所以呢’？！你的决定会毁灭全人类啊！”

    “但那是几千上万年后的事情吧，就算快、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仅仅是为了摆脱龙血诅咒，就要把整个世界都拖下水？！”

    小白的声音高昂了起来，她完全没有料到几天前的自己会是这样的态度，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而另一边，看着几天后的自己，那冷眼相对的小白也稍显惊讶，旋即又露出了洞悉一切的表情。

    “啊...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几天后的自己，自言自语道。

    “原来你都不知道，哼哼...没想到我这么懦弱，居然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啊？！总之知道后果了就赶快拒绝那条龙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的。”

    “不、我要继续交易。这次我一定要自私一回！”

    ...

    ...

    ...

    拨云见月，水平如镜。

    海面上仅仅相隔数日，但却不知为何理念天差地别的两人默不作声，纷纷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你赢不过我的，那三把武器在时空上都具有唯一性，并且后者优先。你我实力相当，空手的你打不过有武器的我。”

    几天后的小白虽然还在劝说，但已然召唤出了那柄鲨齿长枪。然而，几天前的她却不屑一笑，道。

    “实力相当？果真如此么？此时此刻我还未献出范克拉德的力量，而你却已经没有了龙血。倘若真刀真枪的较量，我看到也胜负未卜！”

    竖瞳一睁，那如梦似幻的金色光芒瞬间扑撒下来；以此作为媒介，虚幻的龙角与尾巴顺势而生，一柄同样以龙之魔力构造出的金色长刀亦出现于几日前小白的手上。

    这一刻，月海之上右侧是穷尽人类战斗技巧于一身的天才剑客，左侧则是有古龙血脉诅咒加持的龙之少女。

    二人都未说话，深知若以自己的秉性，只有彻底打败对方才能获得结果。

    ——

    长刀出鞘，金芒漫天；每一颗细小的星点落入海中后都卷起滔天巨浪，仅仅是一斩之威，当年古龙范克拉德的力量就如此令人胆寒。更不要说，这不过是那条老龙身上的冰山一角罢了。

    然而，她所面对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斩杀了范克拉德的天才剑客！

    大浪形成的水幕之中的那一点寒芒有如北极星，它势如破竹穿过层层障壁直击其后的唤水之人！

    砰——

    枪杆压刀锋。

    小白占据了优势发力点后没有僵持，反而是以手借力提起身子，向对方飞出一脚顺势拉开距离。继而又如猫般灵活，踩水做了个三角跳，自侧面攻入。

    整个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用肉眼捕捉，就好像小白是从两个方向同时出现的那般！

    然而，另一边龙化了的小白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没了趁手的兵器，身体也因为承受着龙血诅咒带来的痛处、无法像那边的自己一样施展技巧。但对于她来说，自己亦有优势所在。

    金刀一挥，圆弧型的光芒自周身扩散开来，那曾经毁灭了整个天岚帕尔山脉、将思考之地据为己有的祸龙——他的威能仿若在此刻重现，那可以逼得王室让步的巨大魔力以力破巧，直接将小白震出了数十米远。

    紧接着，那龙化的小白没有坐以待毙，趁此机会脚下生风走水而来。左手以金光凝成三把匕首，依次甩出；右手的金剑再度挥斩，妄图截击对手的躲避身位。

    然而...正当龙化小白准备挥剑时，却发现右臂无比沉重。

    “什么？！”

    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被贴上了张黄符，山一般的千钧重力压在那手肘上就像一道牢锁，让她半边身子直接无法动弹。

    而另一边，刚才佯装中招的小白再次自水幕中冲出！她盯准了对手准备攻击的时候催动符咒，让她露出了这个无法防御的体态，以长枪直指对方咽喉！

    ...

    庞大的力量终究没能胜过至臻的技术，龙血诅咒让小白的身体变得迟钝，即便有了范克拉德的力量也无法弥补这份差距。

    “再好的武器，也得用得顺手，不是吗？”

    几日后的小白悠然开口道。

    “停手吧，既然都是‘我’，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我虽然已经记不清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了。但如今，我坚信这么做是错的。但范克拉德的力量，绝对不能交给拉蒂法。”

    “哼、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打算把关于交易细节的记忆封印掉了。我交出范克拉德的力量，而拉蒂法则帮我回到从前。”

    龙化的小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看起来也因这次交易倍感愧疚，以至于要把相关记忆都封存起来，但却还是坚定不移地要将龙血交出去。

    “解除龙血诅咒固然是我长久以来的夙愿，但难道将人类种群的命运抛给龙族...这种代价我不认可！”

    “那妈妈呢？”

    突然，龙化的小白开口问道。

    她无惧自己的枪锋，大胆向前一步，看着几日后、忘记了交易细节的自己，一脸无奈地将真相全盘托出。

    “那妈妈该怎么办？我可以忍受龙血诅咒，也早就习惯了被‘剧透’的人生。但是倘若能回到过去，回到两界战争之前，也许妈妈就不用死了。即便如此，你还认为‘我们’的做法是错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