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结界

    红光飞到一处山的山空停下，降落了下去。

    听到身后有动静，小五郎很识趣的先下了车，然后便见到陆川马车内走了出来。

    看着这个之前被他崇拜的强大武士，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控式神的阴阳师的陆生大人，小五郎的心情很复杂。

    自己的未来，看不到光亮，曾经效忠将军的梦想也彻底破灭。虽然将将军的死讯带回了将军府，这是他认为的最后一次尽忠，但是他知道他已经是不忠之人了，对于那个在生死面前，露出了卑劣嘴脸，想要陷害他的将军，他放任他死在了那处院子之中。

    这无疑是对武士信念的践踏。

    小五郎一直坚持的东西没了，这很大程度要归功于陆川，可是对于眼前的陆川，他却是生不起任何埋怨的念头。

    陆川并没有理会这个迷茫中的小武士，而是走到了山前，打量着这个被血影武士探寻到的石山。

    “倒是合我的要求。”

    陆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刀挥下，只是轻轻的砍在了眼前的山体之上。

    “斩杀——心之形外！”

    所谓的心之形外，就是心中所想的形状以外的东西。

    无声无息，整个山体瞬间崩灭，只剩下一个高大的石塔。

    看着这震撼人心，除了神魔伟力无法形容的一幕，小五郎跪倒在地，满目的震撼。

    “……神……神、神明！”

    他低声喃喃，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这绝对是神才能办到的事！

    这是一尊并不算精致的塔，甚至显得有些粗犷，但是因为它的浑然一体，再加上高大的塔身，反而显得有一种原始和自然的美感。

    以山为原石，雕琢成物。

    就连作俑者的陆川，都有些被震撼到了。

    虽然，他在做之前，就已经百分百知道自己能做到，但是一份原先世界观中不可能的事，就这么呈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所做，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小五郎，记住这座塔，它将埋葬这片岛屿的一切大运。”

    陆川平淡的道。

    他找小五郎是因为要让他带路吗？不，不对，而是让小五郎做为一个见证者，他所做下的一切的见证者。

    “您到底什么人？是天照大神吗？”

    “神，可以是，可以不是。对你们来说我可以是，但是对于漫天的神佛来说，我不是。”

    陆川平淡的道。

    小五郎迷茫了，但是陆川要的就是他的迷茫。日本这个神奇的国度，万物在他们眼中皆可为神，所以自己自称为他们眼中的神，又如何不行？

    至于那些真正的神，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别说自己只是个凡人，就算真的是神，在那些日本诸神的眼中，也是彻头彻尾的魔。

    陆川其实也不想干什么，他甚至不会屠戮日本的民众。

    他只是想，斩灭日本的神运，让日本从此再无神异而已。

    从新回头，两人的双目对视。

    小五郎看着那一双平淡的如同湖泊一样的双眸，身体却是止不住的颤栗，他忽然注意到了陆川方才说的一句话，小五郎，记住这座塔，它将埋葬这片岛屿的一切大运。

    “您是要灭世吗？”

    “与你无关。”

    看着那双什么也看不出的眸子，小五郎低下了头，良久才起身，躬身对着陆川道：“请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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