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眼,便可拉她入寝,卞秦川此举,简直是将夜倾城扁的如同妓女一般低廉,这彻底激怒了战饶隐忍的怒气。
“呵呵,在下并没有无礼的意思,只是早闻得夜姑娘武艺超群,一心想要见识一番而已。”卞秦川笑了笑,仿佛并无恶意。
“不必!”战饶极怒反笑的说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夜倾城隐约的感到这一舞绝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心中却为战饶一再的保护而不由的一暖。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战野拧眉喝了一声,顿时压下台下两人的僵持,随即他的眼睛看向夜倾城,开口道:“既然你已来了我西疆,那么就不要在推辞了。”
此话一出,便是定了夜倾城必跳此舞的事情。
战饶即使有再大的不满,从小根深蒂固对战野的服从,也决不容许他对他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放抗,紧握成拳的双手紧贴身侧,暴起的青筋透露出他怒火中烧的心。
然而,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上,惊讶的看着起身的夜倾城,他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抚慰,那如同一股清凉的泉水拥入他浮躁的心田,顿时让他稍稍回复理智。
“倾城。”凝视着她的眼睛,那清澈如水的眼底却不见一丝的怒意,不知是她不知这西疆的习俗,还是她的性子当真这般淡漠。只是,他现在心情复杂,一面不愿她沦为舞姬被人所轻视,一面却无法违抗战野的命令。
更何况,这事情的决定权也并不在他的手里。
轻轻摇摇头,她轻启朱唇,无声的道:‘没关系。’不过是一支舞而已,就算这一舞之下还有什么含义,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倒是他反而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在意,第一次被人这般无私的关心,夜倾城的心底不由的软化。她知道如果她不愿跳舞,这在场的众人也没几个能制服的了她,想被誉为“战神“的战饶也不过是和她打了一个平手,这些人中,文官居多,武将只当不是战饶的对手,否则这“战神”之名也不会倒现在还在战饶的头上,若说她唯一猜测不准的便是战野,想他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下又隐藏着怎样的实力,她不得而知。
只是想来若她不依,也没人逼的了她。
只不过,她看出了战饶无法违抗战野的事实,她也不愿为一支小小的舞而让战饶为难,毕竟真要和战野对上手,只怕战饶会无法抉择究竟站在哪一边。
叹了一口气,夜倾城心中苦笑,这明明是一个绑架她的海盗头子,此时却对她如此真心照顾,让一向冷血贯了的她有丝暖意,更是无法让她将其漠视。
果然,她还是一个适合独居的人,过多的牵扯俗世的纷纷扰扰,她便有些难以冷硬下去。想来还是过去在养父手下的生活比较适合她,什么都不用去管,只要关心唯一的妹妹即可,剩下的,便是按照养父的命令去杀掉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
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停下脚步,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心慈手软,一如养父对她的赞美,她是一个绝佳的杀人兵器,而兵器,最不该有的便是人的感情,她将所有的情感投注在樱朵的身上,在离开那座别墅之后,她便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一如一个冷冰冰的兵器,杀人夺命,在鲜血与死亡的交响曲中舞动。
当火红的夜倾城轻盈的落在大殿中央,金红相间的地毯上,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绽放其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连灵魂都被她所吸引。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小,扬起的下巴让人感到一股不可靠近的距离。
她并不是艳丽妖娆的牡丹,而是美丽却又带着刺的玫瑰,无限魅力迷惑人的眼睛,却在旁人想要靠近摘取时,用那锋利的刺狠狠的给对方一次警告。
大殿,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战野看着站在台下的夜倾城,那孤高又美丽的女子,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面前,虽有着一定的距离,他却足以看清她眼底的冷意。
双掌相击,“啪!啪!”两声之后,音乐缓缓的响起。
众人如梦初醒的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这般的吸引人。
夜倾城弯起嘴角,即便这衣服没有她所要的长袖,但那大大的袖口依旧可以让她舞出让他们信服的舞。
这,便是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