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前的事，那时候你和宝玉、迎丫头、探丫头、惜丫头还有云丫头常陪着我说话打趣，可是现在呢？自从你走后，迎丫头嫁人了，日子过得倒也不错；云丫头再过几天也要出嫁了，宝玉和探丫头现在都不知道在那，好在惜丫头还在我身边。”说到这里贾母落下泪来，黛玉想起了林紫玉跟着落下泪来，但想到贾母一大把年纪了，怕她哭坏身子，忙止住泪替贾母擦去泪水：“外祖母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何况我们都长大了，不比从前。就说哥哥吧，以前你和舅妈一直宠着他溺着他的，哥哥反倒象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会子出去历练一翻未必是件坏事，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再说了三妹妹是个能干的人，他们兄妹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再上茗烟和侍书跟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反倒是外祖母你，时常忧心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心里必是难受。”

    贾母这才转悲为喜：“黛儿说的对，瞧我真的老了，越来越不重用了。”说到这这才想起今天接黛玉回来的目的，于是拉着黛玉来到自己的卧室，想是贾母早就吩咐过，鸳鸯把贾母送来后就退了出去，与琥珀一起把门关上。

    黛玉见贾母神色凝重，不由地心下一紧。虽然黛玉也曾怨过贾母，可是毕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岂能轻意抹掉。再说今天的贾母倒是从没见过，既然她把自己找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黛玉就想到宝钗，心里苦笑起来。如果自己不是郡主，没有被赐婚那么她们是否还会记得自己。已经发生过的事她是无力改变，将来要发生的事又不是她能掌控的，唯有现在才是应该倍加珍惜的。想到这黛玉说道：“外祖母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说来给黛儿听听。”

    贾母拉着黛玉的轻轻地拍了拍：“还是你贴心，有什么事也瞒不了你。”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凤丫头，又按常例给娘娘送去一些东西，娘娘把东西收下来，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而且这个月本来应该进宫去见娘娘的，可宫里的公公却说娘娘身体抱恙就免了进见。所以我这个心里头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就命凤丫头把你接过来，看到你我这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了些。”

    “外祖母怜惜黛玉，黛玉自是高兴。只是黛玉也知道外祖母今天叫黛玉来，不仅仅是因为挂念黛玉这么简单。”黛玉抽回手站了起来，来到桌边坐下接着说道：“外祖母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贾母的手伸了伸最终还是收了回来：“说起来你比敏儿还强上几分，”贾母苦笑了一下说道：“都是外祖母过去不对，让你心生芥蒂，但是外祖母身处在这个位置，势必要想着整个贾家，可是黛儿有一点外祖母从未骗过你，外祖母真的是很疼你，就如当年我疼敏儿一般。只是我也明白有的地方真的是对不起你，就连紫丫头都比不上，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外祖母，可是外祖母断断不会害你的。”说到这里贾母是悔恨交加，今天当着黛玉的面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心上尤如卸了一块大石头，也就释然了。黛玉听到这席话心生怜悯，转过身来来到贾母身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替贾母擦去脸上的泪水。

    “外祖母，黛玉其实怨过您，可是我也知道外祖母真心疼我，你也是不得以为之，这世人人无完人，所以黛玉也就释然了。”

    “释然了那就好，这样我也有脸面去见敏儿了。今天还能看到黛儿你在身边，不知道明日将会身处何处。”贾母紧拉着黛玉的手说道：“黛儿，我们贾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外祖母多虑了，也不过是因为娘娘身体不舒服，想她现在怀有身孕，身子骨自然娇贵，之所以不见家人还是不怕你们看到难过。再说了昨日送东西去，也许恰巧娘娘有事，宫中的事非多，多一事不无少一事。”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心里头还是放不下。我一个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倒是没有什么，我就是放不下宝玉和你的妹妹们，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们都年轻青青，可怎么活下去。何况宝玉和探丫头现在还没有音信，如果不回来倒好，就怕他们回来真巧赶上……”说到这里贾母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可是黛玉心中已经明白了，贾母是怕贾家一旦出了事，自己的孙子孙女受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