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协议2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宫外安静的夹道之上，不知是压到了碎石还是什么，咯噔一下，拉回了上官言的思绪，他的视线落到了小小手腕上的琉璃镯子，那是郭太后初封皇后之时先帝所赠，郭太后一直戴到如今，没想到不过一席家宴，转手便送给了小小，可见她对小小的喜爱。

    马车咯噔一声停下，已经睡着的小小一下便靠倒在他身上，上官言看了眼容貌娇美的小小，起身下了马车，马车外早已候着的水绿刚要上前去抱小小，却看到上官言伸手将小小打横抱起，然后起身大步往两人的新房走去。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的时候，小小睁开了眼睛，一看自己竟离地那么远，不由吓了一跳，一抬眼，正对上上官言的眼睛，她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上官言看着小小微微泛红的脸，“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小小一愣，脸上的笑容收回两分，“那你先放我下来吧。”她站稳后找了张椅子坐下，“你要跟我说什么？”

    上官言一时无声，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是却必须要说，否则以后便再无机会，他犹豫了下，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他不知道与一个八岁的孩子讨论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

    小小以为上官言在说自己，脸又是微微一红，刚想说自己对他便是一见钟情，可是还没等她回答，又听到上官言自言自语道：“不，你不会明白的，你还只是个孩子。”

    小小的心猛的一沉，她抬头看向上官言，却发现他眼中的挣扎与犹豫，小小抿了抿嘴，决定不出声，果然，上官言又接着道：“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彷佛在一瞬间找到归宿。”他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灵动的舞姿还有那踢踢踏踏的节奏声，脸上竟出现一抹笑意，“等你遇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一眼便能认定。”

    小小默不出声，她知道上官言与她说这些，必定是想要与她商量些什么，她等着他开口，看他究竟想要什么？难道是纳妾？小小的心猛地一跳，脑海中有什么隐隐浮现，顿时觉得四肢冰凉。

    上官言忽然转身看着小小，“你现在还小，但是你也总有一天会遇到的，你不会希望你无法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小小扬了扬眉毛，“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就直接说吧！”

    上官言犹豫了下，缓缓说道：“我想与你订立一个协议！”他知道他自己有些卑鄙，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定协议，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没有小小自己的答应，就照目前的形势，他过不了母后与皇兄那一关！

    小小抬头看他，上官言也看着她，道：“你希望不要干涉我的感情问题，待你及笄那一日，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也可以还你自由，如果你遇不到，你也一直会是睿王正妃，但是那时你不能阻止我纳妾！”

    小小心底冷哼一声，眼神犀利的看着上官言，“如果到了那一日，你喜欢上了我，我却不喜欢你，执意离开，你该如何？”

    上官言一愣，他倒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他肯定的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放你离开。”

    小小嘲讽的勾起嘴角，心底对于上官言所有美好的期待在一瞬间消失轵尽，她低下头，轻柔而坚定的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