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
这酒杯,绝不是普通的玻璃杯,而是从东海采集二来的高品质水晶,由玉雕大师雕琢而成的,要是换成普通玻璃,就刚才那一声“当啷”下,早就碎成了渣。
最后剩下高如倩,她看着眼前刚被她哥斟满酒液的杯子,一反常态地犹豫了起来。
大家手里已经握着筷子,就等高如倩说话了,这个平时里既娴静又泼辣的人,此时红着脸,嘴唇一撅一呶的吭不出话来。
高汉兴“哈哈”一笑说道:“咋啦这是?”
被高汉兴一激,高如倩“嗖”一下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红着脸说道:“泥鳅儿,以后谁敢欺负我,你就照死里干他。”
没等岳清秋和大家反应过来,高如倩把一杯酒猛灌进嘴里,然后“腾”的一下就坐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不许再喊泥鳅儿的嘛!”高铭鼎嘟囔了一句,然后偷偷瞟了一眼他妈蔡娴。
蔡娴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微笑着说道:“吃饭,趁热吃,边吃边说话。”
大家都动起了筷子,不过,都把筷子上夹着的各种菜,先放进岳清秋面前的空碗里。
岳清秋看着面前小碗里码得高高的一小碗菜,有鱼有肉,有荤有素,有凉有热,几度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母亲含辛茹苦,只是让自己有学上,肚子勉强也能吃饱,但根本谈不上吃好。
自从隐约有记忆开始,母亲就带着他四处漂泊,似乎在躲着什么?最后流落到长安城,没过上三四年安稳的日子,这一切就在那个雷鸣电闪的傍晚结束了。
那个救了他的黑袍老人,一身都是迷,深居简出,手眼通天但又隐居于野、也藏匿于市,一身学问惊为天人,无数财产富可敌国。
终于在去年的一个月黑之夜,黑袍老者把自己叫到跟前,抚摸着他的头说“我寿数已到,这是天意,一切后事,我都写好装在这里,你可以干你该干的事去了。”
黑袍老者说完,竟然坐化,自己这又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根据信封里写的交代,他才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一些可以供自己差遣的人。
暂且,就把高家当做自己的家吧!何况他们都是曾经对自己好的人,何况还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人,也是现在自己权且能信任的人。
一顿饭下来,菜吃了一大半,在打着饱嗝的时候,冯嫂已经把切得细如发丝的一口香长寿面端了上来。
幸亏这一口香的面真如其名,只有一口,筷子挑起来也就那么一团儿,要不,这一小碗面说什么也再无法填进肚子里了。
长寿面,就是个寓意和象征,表示着从今后大家平平安安,因为十二年前的那次灾难,毕竟造成的痛苦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