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啪啦”一阵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悲愤交加的痛哭——
“啊呜呜呜——屈辱,屈辱啊!呜呜——”
刚一来到小牧子为其安排的临时住所,处于混沌状态中脆弱的李环儿再也忍受不住,在随手挥下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之后,便俯身在自己“腾”干净的桌子上大哭起来,外加悲叹连连:
“呜呜——他竟然,竟然,那么,那么对我,呜呜——”
“还有那个女人!呜——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女人!他的眼里只有她,甚至还帮着她斥责我!呜呜——我还有什么脸面,啊?”
李环儿伤心至极,伏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外加痛斥“合伙出轨”的两大罪魁祸首。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最糟糕的“遭遇”了,她甚至有种错觉方才发生的事实也许是自己在做梦,然后梦醒了之后便会发现都是自己想太多了的结果,可惜……
“小,小姐,别,您别哭啊!别,别这样……”
丫头阿秀见小姐这样伤心也是不知所措,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更不是,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所以只有陪她一起红了眼圈,却依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悲伤。
听到一旁有人出声,沉浸在悲痛中的李环儿终于有了点触动,甚至猛地抬起了头,那张沾满泪痕的脸庞直吓了阿秀一跳,却见她朝着她悲声质问:
“阿秀,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们这趟关东之行简直就不应该来!我这就要回去!屈辱,简直是太屈辱了!呜呜——”
说完,又觉得更加悲愤了,于是乎捶桌子踢凳子又趴在案上哭了起来,似乎大有哭他个昏天暗地海枯石烂天地相合的打算。
“小姐,小姐,您别哭了呀,呜呜——奴婢被您哭的,肠子都快断掉了,呜呜——”
阿秀一边洒泪,一边轻轻抚慰着她温柔劝导:
“小姐,您听奴婢的,莫要再哭了,倘若这个样子被他们看到,人家不是更要看你的笑话吗?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王爷受了一个野女人的蛊惑,暂时有些怠慢了小姐而已,更何况,那女人的身份,也都还不知晓呢,咱在京里时也没听说不是,也许还是一场误会呢,小姐又何必如此早的就下决断呢?”
“呜呜——什么误会啊,你方才也看到了,王爷他明明……那般过分的待我,呜——”
李环儿仍旧抽泣不止,然而头脑却被阿秀劝解的稍微清明了一些,重又抬头抽抽搭搭的道:
“不过,那个女人的来历,是该查探一下的。呜——”
阿秀见她情绪果然有所好转,便再接再厉,蹲下腰来一边体贴的帮她擦着眼泪,一边继续哄劝:
“所以啊,小姐就莫要再哭了,如今,还是弄清楚了这其中的细枝末节,才好另做打算啊。”
李环儿果然被说动了些许,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又猛抽泣了两声道:
“可是,难道我方才看到的有假吗?王爷与她明明……哼!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
伤心之余忍不住愤慨发问,可是情绪明显好转了许多,都晓得怀疑了,哈!
“小姐无需担心的。依奴婢看啊,那个女人,或许不足为惧。”
阿秀加劝。
“此话怎讲?方才王爷明明就是向着那个女人的!”
李环儿再次产生不平。
“但是,小姐有皇后娘娘撑腰啊,还会怕她不成?要知道,小姐可是揣有皇后娘娘的手书呢,而娘娘,可是王爷的亲生母亲,我东风国自古以孝治天下,璟王爷更是忠勇贤孝的典范,又怎会轻易违了母亲的意愿呢?”
阿秀细心劝解,她自小心思比常人细腻,又对李环儿忠心耿耿,因此才会备受她的信任与宠爱。
李环儿听罢这些论调,理智已经恢复到八九不离十了,伸手抿去了最后一丝泪痕,终于完全止住了哭泣,抬起脸来看着阿秀道:
“我知道了,阿秀,我又怎能如此轻易认输?哼!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小小女子,又凭什么能够抢走我的王爷殿下?阿秀,你这就去,快快将那个女人的身份打听出来,我们再做打算!”
此时的李环儿已俨然变了一个人,眼光灼灼,直直的瞪着桌面,柔弱的小手微微握成拳头,显示了她为爱抗争搏击的决心。
“是。奴婢这就去!”
阿秀见主子终于恢复生气,也放下了心中大石,笑逐颜开的领命去做事了。
(李环儿,好像也不是盖得呢!李辰汐能抗争的了吗?预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