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看着李章，脸上的笑意略微羞涩，“龙凌回朝你是知道的，我想立他为后。”

    “皇上，这龙凌的身份可是——”看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男子身份。

    “李大人，你应该清楚龙凌的身份的，早在龙床养病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了吧。只是当初朕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后来知道了，就想到你当初定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你没向朕禀明，想来那定是凌说服了你，对吗？”自从得知龙凌是女儿身后，他便知道李章也是知晓的，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向自己说明，想来想去只有龙凌做了手脚才能让李章缄言，他的凌就是这么有本事，如若当初不是巧遇，到现在自己或许都不知道。

    李章听着萧珞如此一说，心中大惊，原来萧珞已知晓龙凌的身份，难怪这般执意要立后，“皇上是何时知晓的？”

    萧珞一听，回想当初发现的情景，脸上有红色晕开，腼腆一笑，：“祭祀回来之后便发现了，不过凌不知道朕已知晓，朕一直在等着他来告诉朕，可惜到了最后却——不过，现在好了，他回来了，而且答应了要做我的皇后。李大人，你与父皇情同兄弟，朕应该称您一声‘李伯伯’才是。”

    “皇上严重了。”

    “朕想让你认了龙凌为孙女儿，我将迎她为后，这般，对凌也好！”萧珞直接将话说明。

    李章暗想，龙凌早就是他的孙女儿了，只是他不会将他嫁给萧珞为后的，即然他知晓身份，不如摊开来讲好些，“皇上，可否听老臣一言？”

    “您讲。”

    “皇上难道没有怀疑过这次回来的龙凌是否是真的？”

    “什么意思？”萧珞眉头一皱，微微有些吃惊，不明白一向行事稳重的李章会说出此番话。

    李章见萧珞疑惑，抚抚他的白美髯，微微一笑道：“真正的龙凌，是女儿身，这一点，皇上也清楚了，但这个‘龙凌’是否女儿身，你清楚吗？”

    “朕虽未再度去确认他的女子身份，但是朕知道，他就是龙凌。”萧珞想也没想便肯定地说道。

    “如果我说他不是，皇上会相信吗？”

    “他是！从他回来的时候朕就清楚，他是龙凌！”萧珞不敢、也没勇气往那方面想。

    李章摇摇头，萧珞当真不如南宫轩，亏他与龙凌还相处了这么久，真假分不清不说，现在有机会让他去怀疑，他都不敢去怀疑，当真是上次的事情让他害怕失去龙凌？

    “萧珞，龙凌不在你身边，你不能再拿明启冒险，因为你——赌不起了。”李章不再呼他为皇上，现在他只当萧珞是晚辈，他希望他能够听自己的话，当年他是看着萧桓守这片江山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不希望就此断送了，即使是龙凌，也是不希望的。

    “不，不……我不能再怀疑他……”萧珞痛苦地摇摇头，明知李章不会轻言说出没有把握的事，但是他却不想再次伤了龙凌，每次想起龙凌那绝然的眼神，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不能因此而再失去龙凌，他会疯掉的。

    李章看着痛苦的萧珞，知道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揭穿这个真相，或是说他在逃避真相，他心中的矛盾他看得清楚，龙凌在他心中是小心呵护的易碎珍品，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他自己也不行，他只想将他藏着，从此看着他，爱着他，护着他……

    “萧珞，你清醒些，去证实他的身份并非是去怀疑龙凌，如若他不是真的，这也算是对龙凌的一个交待。”

    “若是真的龙凌呢……”若是真的，他不敢想下去，凌会再一次离开他的，他不要！

    “不会的，他不会是真的龙凌，你相信我！”李章看着一点也不像以往的萧珞，真的很想一拳揍醒他，还是龙凌了解萧珞，他说即使自己站在他面前，他都会怀疑他是否是真正的龙凌。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真正’的龙凌在哪里？”萧珞抓住李章的潜台词，浑身一颤，难道说……一定是的，如若宫中这个……不是龙凌，那也一定是真正的龙凌还活着，并且知道宫中这个是假的，才会让李章来告诉自已的。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

    “不，我不知道！”李章否认了刚才一时情急所说的话。

    “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别骗我了，我真的再也经不起……”萧珞的无助让李章心疼不已，他疼龙凌，但他也疼萧珞。

    唉……轻叹一口，知道不给个说法萧珞是不会罢休的，李章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道：“我随你回宫，等一切真相大白后，我会告诉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