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烈焰离去的背景,少年茫然的眼睛渐渐清明,犀利,冰冷,舔舔红唇,上面还残留她的味道,少年喃喃自语:“我一定要得到你,我再也不放开你,哪怕毁了你,我也不放手。”
烈焰出了房间,回头看了眼,见少年没有追出来,也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只是一股心事的去寻找拉拉等人。
拉拉靠在冰冷石墙上,双手环着胸,异色的双眼流露出丝丝邪气,他唇角噙着一抹笑,笑看着眼前的法尊,暗尊二人。
科尼亚坐在拉拉身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暗尊和法尊忽然被拉拉的有点发毛,“你就不害怕吗?”法尊戏谑地勾起一抹笑,抬了抬下巴,对拉拉说。
“怕?”拉拉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哈哈!本少爷从小到大,还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张狂的挑了挑眉,邪异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桀骜之色。
看这少年笑的如此狂傲,法尊与暗尊同时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不害怕,那么,你就不担心那个小姑娘吗?你要知道,她是你的本命契约者,她若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可是你啊!”法尊笑道。
拉拉闻言,十分不屑地瘪了瘪嘴,懒懒地睨了对方一眼,竟闭起了眼睛,口中却道:“我相信她。”
短短的四个这,没有铿锵之音,却是毫无置疑的信任。
法尊一怔。
与暗尊相视一眼,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烈焰穿梭在一排排的石屋中间,隔着毡帘,她听到各种声音,有兽人打骂奴隶的声音,有奴婢在床上痛呤求饶的声音,以及兽人们纵欢的****之声。她一间间地走过石屋,寻找拉拉等人。
少年站在最高的石楼之上,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下方的身影,身后黑色的披风随风张扬着,漆黑的眼,闪烁着淡淡的冷芒,如同夜空里的寒星。
烈焰脑中努力思想着拉拉他们可能会被关到的地方,最后,她将目的地定在地牢之中。
走过一回地牢,再次走来轻而轻车熟路,便容易了许多,轻巧地避开守卫,她来到了关押查拉达的地牢旁边,而就在这时,她听到说话的声音。
“没想到吧,查拉达,你最后的一条血脉也到了我手中,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谈交易了?”一道极为粗犷,却透着阴森冷意的声音隐隐响起,烈焰一个闪身藏于石柱之后,侧头看过去,只见一名彪髯大汗手执黑色刺鞭,来回摆弄着,鞭梢不时地扫过被绑在一旁刑架上的人。而那人正是阿查。阿查的赤。裸的胸膛之上被鞭梢上的毒刺扫出一片血肉模糊。
对面的刑架上,查拉达冰冷霸气的金瞳死死怒瞪库斯勒,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交易?哼,与你没有交易可谈。”
库斯勒挂着笑意的嘴角忽然僵了一下,眼神也越发阴鸷,毫无征兆地,他猛地挥下黑鞭,只听阿查闷哼一声,身上已是血肉翻飞,伤可见骨。
烈焰看得阿本身上道道交错的伤痕,努力压下急喘的呼吸,眼中煞更浓,双拳不由紧握成拳。
“查拉达,你别不知好歹,否则,我就杀了他,哼,你的小儿子死了,这一个虽然不怎么讨喜,可好歹他也是你唯一的骨血了吧?”库斯勒阴翳的双眼看向查拉达。
果然,查拉达有一瞬的僵硬,那双霸气的金瞳缓缓看向对面的阿查。
蓬乱的金发下,查拉达看着阿查,那是一张与他有着七分像的脸,比起另一个死去的儿子,他,这个他从来就没有正视过的孩子似乎更像他。
阿查有些怯怯地与查拉达对视,他隐约还可以看见查拉达的刚硬,残酷,强大,即使他此次已身为监下囚,可是,一个人的气势,却不会因任何因素而改变。
查拉达冷酷的双眼有一瞬的柔软。
“库斯勒,你说吧,你想如何交易?”查拉达妥协了。
阿查巨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名义上的父亲,他,是为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