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伏击结束

“一世修行啊，终究付之东流……”秦诗雨似哭似笑，转头看向素衣，念叨着，“是你，是你，都是你挡了我的路……”

    “你入魔了。”

    “是你入魔了！”

    “人不可能只活在信念里，世间也没那么多对错，只是选择的路不同，路不同……”秦诗雨疯狂怒吼，双拳紧握，指甲抠入肉里。

    素衣右眼绽出眸光，“或许，你之言不能彻底否定，但如今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对～对，你我没什么值得争论的，只该有个了结！”秦诗雨眼色凶狠，手中立刻掐决，御使石珠灵器攻伐。

    针锋相对，素衣亦打出了一枚飞环法器。

    高空中

    两件器物展开了碰撞，又发出“咔咔咔”的声响，犹如两道纠缠不休的流光般。然而，素衣御使的飞环终究只是法器，在与石珠的对抗中，飞环不断被崩飞，打出裂痕。

    十多个呼吸不到，石珠就将飞环打得炸开，而后更是长驱直入，直击素衣头颅。

    对此。素衣似也早有准备，她提前催动一件防御法器，挡住了石珠攻伐。但同时，她整个人也被打得倒飞出去，砸在了海域冰块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秦诗雨心智扭曲，彻底陷入疯狂，又嘶吼道，“我比你厉害得多，我是对的……”

    素衣口中急促喘息，抬头望向秦诗雨，眼露凶戾道

    “啰嗦，你凭什么胜我？”

    话语一落，素衣睁开了早已瞎掉的右眼。下一瞬，嗡！没有眼球的眼窟中突显出一点猩光，旁边眼角也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伴随而来的，竟是无形无质的元神之力透出。

    这是打出了一门元神秘术！

    秦诗雨对此毫无抵抗，当场中术！

    “这是哪儿呢？”恍恍惚惚，她竟回到多年前，初踏仙路之际。彼时，她初结识了诸多友人，对修行充满期待……

    往事泛起心头，秦诗雨面上浮现笑意，嘴角上扬，可下一瞬，她却又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回过现实，她只见自己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这血洞贯穿前胸后背，鲜血喷溅。

    秦诗雨张了张嘴，身躯直直坠落，砸到下方冰面上。

    素衣伸手一招，天外一根染血发簪凌空飞旋，返回落入她手。

    沉默片刻，她来到了秦诗雨身旁，想要说些什么，可临到嘴边，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身躯渐冷，秦诗雨口中涌血，不停呢喃。她的眼神变得清澈，隐约还透出几分坚毅，似回到往昔。

    “……到了如今，也没什么后悔的……”

    “……你我的选择的路不同……”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不是……，我做不到，我成不了你这样的人……”秦诗雨喃喃自语，断断续续，逐渐失去生机。

    呼啦啦！阵阵狂风吹袭，天外散开的乌云重聚，雨水再度落下。

    感受到面上的滑落湿润，素衣愣愣伸手摸了摸，但一时间，她竟分不清脸上滑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是在悲伤嘛？可悲伤的源头又是为何呢？”她口中呢喃，似在询问自己。

    是为了昔日友人死去而感悲，还是为了昔日友人变得陌生而感伤，又或是为无力改变友人而感痛，或是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