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点过来啊。”
君倾策微微有点着急,因为他知道这次进入魔法试验,并不是出自于他姐的本意。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姐不会是想半途而废,这会儿才说要放弃吧。
“怎么了君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也要坐进马车的白长袍看到君上邪没有动,也停下脚步,来到君上邪的身边。
白长袍看了一眼马车,看到车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人,如果君倾策跟君上邪也上去的,估计是嫌挤了。
也对,君上邪那六个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傲气也难免,谁都不愿意跟自己不熟的人挤在一块儿。
“如果你嫌那辆马车挤的话,不如跟我坐同一辆吧。”
白长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他正好也有事情想在问君上邪,关于那天她昏倒的事情。
“那么一个小小的方框不适合我坐,我想坐其他工具去,你没什么意见吧。”
君上邪摇头,她不是觉得那辆车坐四人挤着了。
她不是那种会坐马车的人,那种被约束的感觉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捆了起来的小鸟,憋得慌。
“那你想怎么去?”
白长袍暗自皱眉,别跟他说,君上邪要放他的鸽子,临时起意又想跑了。
要真是这样,哪怕用绑的,他都要把君上邪绑过去。花了这么大的心力,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
“很好办。”
君上邪朝着天际响亮地吹了一个口哨,接着,天边像是着了火一边。
似雪般的白云一下子变得通红,好像谁在天际放了一把火一样。
火越烧越大,离君上邪他们也越来越近。
看到这么奇异的情况,白长袍偏亮的眸子暗了暗,因为他知道那燃烧着的火云代表着什么。
白长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见多识广。
当然明白那霍霍燃烧着的火云是什么,可其他几人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伙儿都觉得周身的温度陡然升高。
本穿着长袖正好的气色一下子如六月酷暑,灼热难挡。
君上邪走到烈焰兽的面前,摸摸烈焰兽的脑袋,“好久不见了。”
烈焰兽喷了一个响鼻,似乎在回应君上邪的话:女人,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哪敢啊,您是我大爷。”
君上邪对尊卑这一概念十分的淡薄。烈焰兽成了她的魔兽,不代表着烈焰兽在她面前就得低她一等。
正是君上邪如此大义的性子,让烈焰兽抛开了以前不快,甘心认君上邪为自己的契约之主。
要是没这点思想觉悟,是绝做不了它烈焰兽的主人。
“你果真有一匹烈焰兽。”
白长袍意味颇深地说了一句,他们早就接到消息。
当初魔法会想要君上邪加入他们时,君上邪就用烈焰兽,一下子把魔法会的人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要不是烈焰兽的突然出现,让魔法会的人吃了一惊,怕那一天魔法会的人没那么好说话。
“不客气。”
君上邪点头,她有一匹烈焰兽这件事情从没有隐瞒过。
烈焰兽第一天认她做主人的时候,她就把烈焰兽牵给大家看了。
“哪来的?”
白长袍直觉地问了出来,要是知道君上邪从哪儿弄来的烈焰兽,古拉底家族的人也想办法去弄一匹来,这对古拉底家族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但要是收了君上邪,那么这匹烈焰兽相当于是古拉底家族的所有物。
“捡的。”
君上邪大大咧咧地回答,不论谁问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
……白长袍气得厉害,捡的?他不是三岁小孩子,能相信这话吗?
“姐,你要坐烈焰兽去?”
君倾策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烈焰兽可是神兽啊,不是坐骑,姐怎么会如此糟蹋烈焰兽!
“我乐意。”君上邪臭屁地说,“反正它是我的。”
烈焰兽扭扭脖子,知道这位主人肯定是有事情才会找它的。
只是当坐骑,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材小用啊。
但就算如此,烈焰兽还是自动自发地弯下腿,让君上邪坐上来。
“哈哈哈,真乖。”
君上邪笑开了嘴,这烈焰兽真通人性,知道她懒,爬不上去,所以就跪下来,让她上马容易一点。
君上邪一脚就跨上了烈焰兽,烈焰兽这才站起来。
烈焰兽身上雄雄烈焰对君上邪半点损伤都没有,那些火焰在触碰到君上邪身上的衣服时,就变成了君上邪身体一部分似的,从君上邪的衣服里穿透了过去。
看到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烈焰兽,君倾策内心无比向往,谁不想拥有一匹烈焰兽。
可别提能不能驯服烈焰兽了,几位魔法师倾尽一生能见到烈焰兽一面的。
君倾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的烈焰兽,那垂涎的样子,恨不得这匹烈焰兽就是他的一样。
“姐,我能摸一摸它吗?”君倾策无比渴望的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懒懒地打了一个哈哈,“只要你有本事,你就摸吧。”
“真的!”
君倾策兴奋异常,伸手就要摸上烈焰兽的身子。烈焰兽有些火恼地后退了一步,身上的烈火也更旺了。
白长袍及时拉住了君倾策的手。
“烈焰兽可不是你说想摸就能摸的,烈焰兽除了自己的主人能碰之外,其他人碰了它的身子,都会被它身上的烈火所灼伤到。”
白长袍看了君上邪一眼,不明白君上邪对这个小鬼的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就不该让这个小鬼去碰烈焰兽。若是假的,君上邪眼里对小鬼漾着淡淡的宠溺骗不了人。
听到白长袍的话,君倾策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还是那懒懒的样子,眼睛定定地看着君倾策,对于白长袍的话没有任何解释。
白长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小鬼不受伤,那么就只有看君上邪的了。
“君同学,你该知道怎么做,君倾策同学才不会被烈焰兽伤到。”
君上邪没有理会白长袍的话,依旧只是看着君倾策。
面对君上邪的眼神,耳边充斥着白长袍的话,君倾策迟疑了一下。
君倾策突然想到昨天君上邪跟他说的话,不论什么事情,别都想着靠别人。
是他想要接近这匹烈焰兽,是他想要感受这匹烈焰兽的存在,就如同他想要保护君家,希望君家在赫斯里大陆上能有更高的地位是同一个道理。
两者的路都不好走,他会伤痕累累。
但人生路,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帮他走,伤也没人能帮他受。
想到这里,君倾策毅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感受那异常的高温,血液沸腾,随着距离的减少,手上的皮肤都有一种随时会烧着的错觉。
越接近烈焰兽,君倾策的手就难受得厉害。
当他的指尖与烈焰兽还有十公分的距离时,指尖儿一下子就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疼得厉害。
但即便是这样,君倾策也没有放弃。哪怕整只手都要起手泡,他都不会放弃,
因为他的梦想已经在眼前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烈焰兽发怒,它讨厌除了主人以外的人类接近它。
为此,加剧了身上的烈火。君上邪细软的小手抚上马脖子,帮烈焰兽松松气。
君烈焰兽喷了一个响鼻,没再加烈身上的火。
看这个小家伙能有这份觉悟,它就勉强被摸一下吧。
越是靠近,越是伤痛。君倾策被烫得冷汗直流,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手还没碰触到烈焰兽之前就会被烈焰兽的火所吞噬时,他的手竟然碰到烈焰兽了!
“我……我碰到烈焰兽了?我碰到烈焰兽了!!!”
君倾策到底还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当他发现自己能碰到烈焰兽时,忘了之前自己受过的苦,更没发现手上所有的疼痛感,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君倾策兴奋的样子,君上邪点了一下头,她的眼光错不了。
由这只小混蛋接手君家是最好的结果。
“好了,烈焰兽你也摸到了,进马车吧。”
她已经让烈焰兽治愈了小混蛋的手伤了,想当一家之主,没点拼劲儿和傻劲儿是不够的。
“好。”
君倾策还在开心头上呢,君上邪说啥他就是啥,回头身去,跟着兔子似的,跑上了马车。
“你在训练他?”
白长袍看出在那么一个短短过程当中,那只小鬼的成长与进步。
不得不说一句,君上邪很聪明,随便一个小小的考验,就能让人有一个质的飞跃。
“别看着我,看我也没用。我不收笨徒弟,那样太累了。”
君上邪打着哈哈说,古拉底家族的人要多打她几个主意,她不得忙翻了。
白长袍满头黑线,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属于笨学生的范围当中。
“好了,出发吧。”君上邪是一掌人们想要掌握,却永远都不会成功的狂风。
她的来去是自由的,是没人能阻挡的,古拉底家族的想法最后能实现吗?此时的他已经无法保证了。
君上邪神气十足地坐在烈焰兽上,而白长袍沉默无声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坐好。
刚刚发生的一幕,坐在马车里的几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不甘,有羡慕,也有半点反应都没的。
当莎比看到君无痕一双漂亮的黑眸盯着君上邪看,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时,她差点就被妒火给吞噬了。
“想不到啊,君上邪本事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烈焰兽都能找得到。”
莎比的话里冒着酸泡泡,对于那个君十三好到暴的运气,她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佩服了。
但她始终相信,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如果君十三没有实力,那么君十三就无法笑到最后。
现在不论君十三笑得再灿烂,只怕最后都成转头空!
“那当然,我姐能做到,像你就绝对做不到。”
一离开君上邪的面前,君倾策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誓要保护君家的男子汉。
“哼,翻脸比翻书还快。”
莎比不舒服地说着,在艾丽斯顿,君倾策是一个颇受女孩子的欢迎。
只是君倾策不论对谁,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
可在君十三的面前,笑得跟个小白痴似的。这种鲜明的反差表现,让人看着很不顺眼。
“难不成你也想沾君上邪的光,好进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会吗?”
莎比马上想到了利用这个词语,谁不知道魔法会和古拉底出于某种原因,想要收拢君十三。
只要与君十三套上点交情,让君十三开口,带在身边。
那么不论是魔法会还是古拉底家族,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把你肮脏的思想按在别人的身上,不管是魔法会还是古拉底,我姐都不会去。”
君倾策坚定地说。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姐不是一般的人。
懒又怎么样,无能又怎么样,他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怕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清楚。
被妒忌蒙了心智的人才会认为他姐拒绝了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是在拿乔。
他明白,他姐是真不想加入这两股势力,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只要他姐愿意,世上就没姐办不到的事情。
小小的鱼池,怎能容纳一条金龙呢。
矣尔小镇、艾丽斯顿时都只是姐人生当中的一小站。他姐总有一天要展翅高飞,到达任何人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到时候,眼前这个莎比怕是很不够看了。
“是吗?”
莎比不屑地说,她才不相信那些故意接近君十三的人,真是出自于真心。
那么一个人废物,怎么可能有人是真喜欢她,想跟君十三在一起的。
在弱肉强食的赫斯里大陆上,像君十三那样的人,也只剩下被别人利用,当别人踏脚石的作用了。
马儿抬起自己的腿,车轱辘转动起来,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莎比觉得君倾策虚伪,明明是想利用君十三,还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装得有模有样。
而君倾策则认为自己要再跟莎比这种女人说话,那简直是对自己的污辱。
他姐这种伟人,怎是莎比这种没水平女人所能了解的,真是够好笑的。
再这么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在贬低他姐的身份,没大脑的程度跟莎比没什么区别了。
君无痕从这场舌战的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君上邪的影子,君上邪说过的话。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邪儿知道他是谁了,还会跟他做朋友吗?
怕到时,就连说话都是一种奢望。
只是他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怪只怪,他没能早点见到现在的邪儿。
马车里沉默的气氛对君上邪丝毫没有影响,君上邪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自从来到赫斯里大陆后,她一直待在君家,要么就是去艾丽斯顿,白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哪怕到了夜晚,她还要处理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好达到早日能修练魔法的条件,摆脱无力感。
因此,来到赫斯里大陆的这半年时间里,她连矣尔小镇都没有出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帮变态老子找暗魔法的解药,来也匆匆,去也匆的。
可以说,今天是她第一次外出,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赫斯里大陆上,魔兽纵横,就如同侏罗纪时代的恐龙的世界。
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这儿的环境十分优美。
郁郁葱葱的草木,延绵不绝的山林,郁郁苍苍的树木,不绝于耳的鸟鸣声。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让一直关于家中的君上邪真有一种自己被放出来的错觉。
烈焰兽走在石子路上,发出蹄子踩在石子上的声音,很清脆。偶尔听听,舒心极了。
林间影影绰绰、花团锦簇,随处可见苍翠欲滴的老树,开得正艳的鲜花,让人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君上邪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一下子似在春游一般,原本就松弛着的神筋变得更松散了。
马车的速度加快,但对于烈焰兽来说,依旧只是小儿科。
烈焰兽高傲地抬着头,不紧不慢地跟白长袍他们车后。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对于莎比等人相对慢长的路,也到了头。
君上邪懒懒地等着烈焰兽跪下来,让她下马。
烈焰兽无奈地只能再次曲膝,让君上邪下来。懒成这样的人类,它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君上邪拍了拍烈焰兽的头儿,让它先回去吧。烈焰兽二话没说,踏着火云就离开了。
在小道的尽头,有一丛长得特别茂密的灌木丛。
白长袍拿出自己腰间上的一个配饰,推进了灌木丛旁的一颗参天大树里。
配饰才推进大树里,那道奇怪的灌木丛就自动打开,让出另一条道儿来。
颇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白长袍首先往灌木丛打开的那条小道里走,而七个学生自然是跟在白长袍的身后,往里走。
君上邪因为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地形,所以走在最后。
君倾策则了解君上邪偶尔会犯迷糊的性子。
怕君上邪一时之间瞌睡虫又找上门来,随便往旁边一靠,又睡了过去。
然后就走丢,一个人留在这大林子里。
为此,君倾策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走最后第二个的位置,看着君上邪。
当所有人都通过那条小道儿时,君上邪还没有要过来走过小道儿的意思。
君倾策只能跑到君上邪的身边,拉着君上邪穿过那条小道儿。
当所有人都通过那条小道后,君上邪特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灌木丛又把这条小道给盖上了。
这算是古拉底家族为了防止别人知道此地而故意设的机关暗道吧。
从小道通过后,林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样,树木变得稀疏,越往里走,君上邪就看到了一些建筑。
看来,这里还算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了?
但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显然不是很多,因此房子并不是很密集。
但造的房子不难看出,都是些好的材料,十分的结实。
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这里并不是住寻常的居名,该是古拉底家族所设的一个小小基地。
君上邪很快就猜到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古拉底家族要举办一个魔法试验。
这种行为在赫斯里大陆上一点都不奇怪,魔法会五十年前就致力于对新魔法的研究上。
古拉底家族自然不愿落魔法会后面,否则的话,傻子都知道,当魔法会完全有那个能力时。
古拉底必会被魔法会完完全全所取代,从赫斯里大陆上消失。
白长袍带着君无痕、莎比、绝蓝、拉斯、沐连、君倾策还有君上邪走进了这座小村落最大一房里。
一进那房子,入目的全都是晃眼的白色。
墙面刷得洁白,房里的人身上穿着一色雪白,就连用的东西,都尽可能是白色的。
为此,君上邪皱起了眉头。
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是有病吗,那么多的白色,看着眼睛就不会痛?
一般如此偏好白色的人,都有不定程度的洁癖病。
看这种情况,她敢肯定把房子布置成这样子的人,洁癖病已经很严重了。
“里拉,你回来了。这些就是艾丽斯顿最出色的七个学生?”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还是一身的白衣。
他的装扮与白长袍的一样,只是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此人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看似挺正直的一个人。
黝黑的皮肤,倒是在这么雪白的环境下,看着顺眼多了。
他的眼睛偏褐色,算是一个比较正宗东方人的模样。
君上邪与白长袍接触了不少时间,今天才知道原来白长袍的名字叫作里拉。
“没错,你看看吧。”里拉也摘下了自己的袍帽,露出自己的脸。
君上邪笑了,白长袍叫里拉,哪有没有人叫香格,正好凑成一对香格里拉。
“请问一声,有没有一个人叫香格的?”
“你是谁?”那个才走出来叫白长袍名字的人讶异地看着君上邪。
粗大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以前见过面,认识的?”
香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生会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喷……”
君上邪差点没把自己的口水喷出来,还真有一个男人的名字叫香格。真T娘的好笑!
要是香格是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一定会跟白长袍里拉凑成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
“君同学,你跟香格认识?”
里拉怀疑地看着君上邪,香格早就被古拉底家族调到这里做魔法试验。
香格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君上邪的年纪还大,照理说君上邪根本就不可能认得香格。
君上邪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或者说,她对古拉底家族有多深的了解呢?
想不到君上邪才只有十六岁,心机可怕成这个样子。
就算君上邪真不会魔法,单靠这颗脑子,古拉底也该把君上邪吸纳过来。
“不认识。”君上邪看到里拉变幻莫测的眼睛,嘴角抽搐得厉害。
她哪认得这个叫作香格的男人,只是在她的那个世界正好有个传说中的地方叫香格里拉的。
白长袍的名字叫里拉,所以她随便猜了猜,有没有人叫香格的。
不过这话她没法解释,因为哪怕她说了实话,也没人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她还是省点口水,休息休息。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还真是斗得厉害啊,魔法会的人穿的全是暗色系的袍子,常年戴着袍帽,脸上还蒙着一块儿布。
魔法会的人长啥怪样,根本就没人知道。
而古拉底家族的人,穿的正好跟魔法会的人相反,全都是晃眼的白色。
“好了,你们今天才刚刚来,试验的事情不急在一时。”
“里拉你带这些学生去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再帮另外三个人也给他们介绍一下。”
看得出来,香格在这里的地位很高,有着对里拉的指挥权。
一声令下,里拉没有半句话,带着君上邪、君倾策等七人,离开了那间屋子。
君上邪一开始是跟着里拉从后门进的那屋子,接着又从正门出的。
她这才看清楚这幢建筑,这幢白棺材据她估计大概有三层,算是这里最高的一幢房子了。
好在这小村落在森林深处,原始的森林里比这房子高的树木比比皆是,不怕被人发现。
而且这里是古拉底家族的魔法试验基地的话,那么古拉底家族的人必会在这小村落外罩上一层魔法层。
就算不能像小毛球儿的魔法那么彪悍,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用的。
在大房子的旁边,有着一排排的小房子,数十间,围在一起,成了一个四合院子。
“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房间。”里拉带着这七位小客人,往那四合院子里走。
在每小间单房的门上贴着每个人的名字,贴了谁的名字也就表示着这房间暂时是属于某人的。
好在这七人也没跟里拉客气,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决定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好。
里拉说过,这次魔法试验要花点时间,因此每个人身边都带了一些必须品。
君上邪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推门而入。她的房间离那幢白棺材屋子最远,正好是对面对的。
推开房门一看,这单间小屋真不错,看着不大,实则不小。
房子分成了两格,一格类似于卫生间,另一格就是睡的地方。
看着那张并不是很大的床,君上邪有些不满,好在不会呆很长,也只能忍一忍了。
君上邪一坐下来,她怀中就跳下一只小毛球儿。
小毛球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自从小毛球儿跟了君上邪之后,变得要多懒,有多懒,最爱的活动就是滚床单。
小毛球儿从君上邪的怀里滚出来,小白白从小毛球儿的身上滚了出来。
这个滚法要让别人看到的话,肯定是跌破眼镜。
其实在赫斯里大陆上,存在着一种叫作纳戒的宝贝。
只可惜君上邪一直以来都太忙,没空去找材料做纳戒。
二则,她老是会忘记这件事情,厉害的小毛球儿也有这个功能,比纳戒好使多了。
有了小毛球儿,纳戒该有的功能都有了。
她也就不花心思去找纳戒了,一直用着小毛球儿这个活动着的纳戒。
因此,一只小白白想要藏在小毛球儿身上,那是轻尔易兴的事情。
其实君上邪挺羡慕小白白的,能被小毛球儿藏起来,还能偷个懒,睡个觉之类的事情。
“姐,你好了没啊。”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听是那只小混蛋的声音。
君上邪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突然发现,这只小混蛋还挺粘她的。
在别人眼前,是个酷酷的小帅哥,在她面前,比正太还正太。
“来了。”
君上邪把小白白和小毛球儿留在了房间里,自己跟君倾策汇合去了。
“姐,里拉大人说了,他还要给我们介绍三个伙伴。”
君倾策拉着君上邪的手就走,怕赶不上时间。
“还有三个人?”
君上邪问了一声,刚才她好像是听到香格说什么要让里拉再给他们介绍什么人来着。
“是啊。还有三个人,他们会跟我们一起参加这次的魔法试验。听说是来自其他学校的魔法高手。”
一谈到魔法,君倾策就无比的兴奋。
、对赫斯里大陆上的魔法师来说,魔法即是他们自我保护、力争上游的一种工具,更是他们的朋友。
君上邪也由着君倾策拖着自己往前走,这样一来,她走起路来也轻松了不少。
在那座三层白棺材的底层有一个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早就坐着十个人。
想当然尔的,君上邪跟君倾策又是最后两个。
自从君倾策跟君上邪混在一起后,似乎不论君倾策怎么努力,他都会被君上邪拖到最后一名。
看到大家都在,君倾策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自己以前就最讨厌让别人等的人,现在他仿佛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了。
与君倾策的不好意思相反,君上邪的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了。
只是最后一个到而已,哪怕她迟到半个小时,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上邪的身上时,君上邪半点自觉都没有。
看着哪儿有空位,就拉着君倾策一起坐下,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
莎比看到君上邪如此无礼,恨得牙痒痒。心里想着,这个君十三实在是太丢他们艾丽斯顿的脸了。
其他三个从别校来的学生可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情传出来。
不然别人会以为艾丽斯顿的学生个个都像君十三呢,害得艾丽斯顿在赫斯里大陆的地位降低,让她丢脸。
“咳……很好,人到齐了,接下来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
里拉看到君上邪那种哪怕是做错事,也混然大体,崩泰山而不动的大气场所折服。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魄力的年轻人。
明明晚到的她应该向大家道歉,但她坐的是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种从容淡定的气势一下子就感染了其他人,让他都产生了一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这个小女孩,真是了不得。
君上邪淡定的样子,让君倾策不安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君上邪再一次叹气,果然啊,这只小混蛋还需要好好的磨练一下。
只是晚到了那么一会儿,就变得手足无措,跟她那位变态老子相差太远了。
要知道,变态老子皮比她厚多了,黑的东西变态老子说是白的,还说的有模有样,把人都给骗过去。
小混蛋才这点功力,不成不成。
“先来介绍最晚到的两位吧。”
香格看到君上邪一出现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干脆直接先介绍君上邪和君倾策了
“这两位都是君家的后辈,这位漂亮的小姐叫君上邪,是君家掌门人君炎然的女儿。他叫君倾策,再加上那边那位君无痕,都是来自于君家的后辈。”
香格先把君家的三个孩子做了一一介绍。
当香格说到君上邪时,那三个来自于其他学校的学生,全都把眼睛放在了君上邪的身上。
那几千瓦强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君上邪不放,就跟在看怪物似的。
面对如此强势的探究,君上邪不但成了绝缘体,更是没有半点反射功能。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完全无视,把人忽视到不存在的地步。
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君上邪的身上,莎比不甘极了。
在艾丽斯顿,不论是学习还是样貌,她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公主,一个君十三怎么能抢了她的风头。
“大家好,我叫莎比。”
莎比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相信自己绝美的笑,一定会盖过君上邪的风头。
可惜,那三个人,只是瞄了莎比一眼,那探究的光芒依旧放在君上邪的身上。
香格摇头,也难怪其他人会这么看着君上邪。
君家在赫斯里大陆,是一个传奇。
君上邪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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