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春之祭（二）劫持的游戏

sp; 部落的少年恢复了以往在西拉木伦河流域十五岁必须单独射猎的成人礼。

    契丹人尚白，拔野风也是一身白衣，赤着脚，披散着头发，白衣飘飘，地上放着一把部族自己打造的契丹制式的长刀。

    “耶律阿保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他抬起了头，紧闭双眼，双臂也挥向天空，此时正是初春时分，不过萨日德格河已经有些暖意了，春风吹拂，艳阳高照，拔野风这个姿势正是与长生天天人交合的姿态。

    在他的不远处，也有两个白衣少女痴痴地瞧着他，眼里满是柔情。

    “哒哒哒”

    世上事不如意往往十之八九，草原上，残酷的现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超过了想象。

    拔野风倏地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的面目全部露了出来，那是一副高鼻深目、白皙、精致、带着些许野性的面孔。

    远处奔来了几骑，拔野风一见不禁眉头大皱，那是他布置在山口附近的游骑。

    来骑没有像往常那样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下马、小跑着过来行礼，而是直接奔到他的面前。

    不过拔野风并没有怪他，那人抵达拔野风面前几乎是滚了下来。

    “八百里加急，敌袭，方向，西方，阿……”

    那人还没说完就断气了，显见得憋着一口气硬撑着赶到此地的，他的背后还插着几根箭只。

    拔野风心里一凛，西方最强大的部族，也就是几乎被俄罗斯人肢解了的喀山鞑靼部落了，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这骑兵尚没有说出来的就是阿明了。

    阿明入侵了？还是俄罗斯人入侵了？

    “备马！”

    无论如何，得赶紧召集部族御敌！

    他的部落散落在萨日德格河以北南北长约三百里、东西长约百里的地方，一时也无法聚起大量的人马，幸亏他平时再有准备。

    五百常备军！

    像他这样的一个只有两千户的小部落，安排了五百人的常备军确实有些过分，不过似乎是大夏帝国尼堪的做法提醒了他，他让家里不是独子的牧户向他的大帐集中，并作为他的直属部落，如此一来，既有了常备军，还不会影响牧民的日常生计。

    五百骑像风一样沿着萨日德格河北岸疾驰。

    没多久拔野风便见到了他的敌人，诺盖人达尔汗带领的两千骑！

    拔野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看来不仅是阿明的部落，还有达尔汗的人！

    不过事到如今，他喀喇迭剌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拼死一战了！

    他带着五百骑冲了上去。

    但他这五百骑与达尔汗的两千骑混站在一起时，阿明的三千精骑也赶到了。

    结果是注定的，拔野风全军覆没，拔野风本人被俘！

    ……

    在萨日德格山口附近，近几十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西辽国的财富都掌握在喀喇迭剌部落手里，而财富就埋藏在萨日德格山上。

    ……

    拔野风的衣服被扒个精光，身上被阿明用小刀割了一个个口子，然后让诺盖人牵着他们养的从高加索人那里得来的高加索犬，那些凶猛的牧羊犬见了浑身是血的拔野风，残忍的野性似乎被彻底激发了，拼命朝拔野风的方向扑，连牵着它们的诺盖士兵竟有些拉不住。

    这还不算，拔野风两个小妾，都是千娇百媚的，如今也是赤身裸体，阿明、达尔汗一人搂着一个，不过他们并没有动手，他们在等着拔野风的答复。

    “财宝到底在哪里？”

    等阿明再此用一把精致的大马士革小刀抬起拔野风的下巴时，拔野风一口带着血水的浓汤喷了出来。

    “啊……”

    阿明笑了笑，一挥手，拔野风的一个小妾开始惨叫了，阿明的一个亲卫开始用小刀割她的胸部。

    拔野风依旧沉默不语。

    不过阿明却是好整以暇，全歼拔野风的常备军后，山口以东除了托音便没有更强大的势力了，由得他为所欲为。

    于是，喀喇迭剌部还没有从“恢复契丹”的梦想中清醒过来便惨遭毒手，整个部族的成年男丁被屠杀一空，年轻女人和孩童被赖吉宁圈了起来。

    拔野风没有被阿明杀死，他还存着一丝希望，他英俊的面部也没被他划破，希望他最终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除了喀喇迭剌部，在山口以东，几乎所有的契丹联盟部落都遭了殃，阿明、达尔汗两人疯狂地拷虐各个部族的首领，洗劫他们的财富，屠杀他们的丁口，糟蹋他们的女人。

    劫持的游戏，突然在初春的萨日德格山以东上演了。

    一刹那，阿明、达尔汗又恢复到了他们的祖先在很久以前不断北上洗劫丛林里的俄罗斯人的“盛况”。

    这个春天，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味道。